意吃了,你说这是小事?”
冉漾心想,她上马的时候又没想过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,而且那个时候,她也不太想总给季绪添麻烦。
可她没有反驳季绪,而是乖顺的垂着头,道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夜风徐徐,她脸颊旁的发丝轻轻晃动。皎洁月高挂枝头,银辉落在她狼狈瘦弱的身形上。
她垂着眼睛,长睫遮住了那双明亮坚定的眼睛。
夕落语焉不详,所以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也能推测出一二。
这一下午他从上流找到中流,最后在一处溪滩旁,发现一片被扯下的衣角,应该是她包扎伤口时留下的。
顺着模糊踪迹一直向前,最后在幽深漆黑的丛林里,看见黑暗里生出一簇清晰明亮的火光。
那时他不知道怎么。
想起了那日在日光下,她毫不弯折的脊背。
季绪解开腰封,再漾听到动静,惊慌地睁大双眸:
“二公子你怎么开始脱衣服了?你衣服也湿了吗,但是我们孤男寡女,这个我觉得不太合适??
话音未落,宽大的长袍就被扔过来整个,直接住了她,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。
她动作僵住,每一寸冰凉的肌肤都在叫嚣着留住这件衣服,大脑空白一瞬,在极度的舒适下,那点防线摇摇欲坠。
片刻后,她默默把衣服裹紧自己。
季绪问:“不太合适?”
冉漾小声:“挺合适的。”
季绪穿着墨色里衣,坐在冉漾身侧,他这次倒是没笑她,而是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出去以后打算怎么办。”
冉漾不明白:“什么怎么办?”
季绪撇她一眼:“周书禾。”
冉漾哦了一声,她道:“不怎么办。”
为了防止季绪说她软弱,她又补充道:“但我以后是真的不会再跟她接触了。”
惹不起还躲不起吗。
才说完,她又突然想起季绪与周书的关系,自己当着他的面,说他小青梅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适。
见季绪沉默,她又昧着良心补充:“那个......可能她也有很多好的地方只是我没发现,今天她也是太害怕了,每个人都怕死,做出不得当的事也很正常。”
“只是我想我们不太适合做朋友。”
“而且你都来找我了,那就一笔勾销吧。”
季绪:“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,我来找你跟她有什么关系。”
冉漾:“她不是你小青梅吗?”
季绪:“......”她有病吧。
他直言道:“我们不熟。”
冉漾:“哦。”
季绪又道:“我十四岁就不在京城了,能跟她有什么关系,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记住的,你怎么听风就是雨,别酸了行不行。”
冉漾:“啊?酸什么?我没酸。”
季绪懒得跟她计较:“行行行。
冉漾抱着胳膊,不吭声了。
木柴噼里啪啦的响着,丛林静谧,再漾把脸埋在季绪衣服里,觉得里面的湿衣贴的自己很不得劲儿。
但她是绝对不会当着季绪的面脱衣服的,心中这么想着,她不适地换了个姿势。
季绪站起身来。
冉漾立即问:“二公子,你去哪?”
“饿了,找点吃的。”
冉漾不太想让季绪走,她道:“这么晚了,你不要乱跑,有危险。”
季绪:“不乱跑能找到你?”
冉漾不吭声了,季绪又道:“我大概一个时辰后回来。”
冉漾心说他真厉害,出去找个吃的还能预估回来的时辰。
“知道了。”
季绪走后,再漾歪着脑袋看了片刻,然后悄悄解开自己的衣裙,把衣服从季绪宽大的衣袍下抽出来,晾在了火堆旁的树枝上。
季绪问她怎么办,其实她还真没什么打算,以前在桃峪很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他们那的官府挺管事儿的,有不可调节的冲突报官就好。
但当有人可以凌驾于王朝律法之上时,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
如果是以往,她会离开京城。
但现在不行,她是打算跟她娘亲在京城定居的,这些年也攒了点银子,已经在托人看地打算买个宅子了。
所以还是远离吧。
树枝上晒的衣服随风轻轻飘动,再漾把季绪的衣裳裹紧自己赤裸的身躯。
人都有好坏,达官显贵更是如此。
她只是一个普通人,改变不了什么,只能希望像季绪这样的官员,多一点。
一个时辰后。
季绪拎了只兔子回来,冉漾已经穿好衣服,她看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,道:“吃这个吗?”
季绪嗯了一声。
冉漾道:“可是它还活着。”
季绪又嗯了一声。
冉漾沉默片刻,明白了。
大少爷嫌弃,不想掏内脏。
冉漾清了清嗓子,郑重把季绪的衣服放在一旁,然后从季绪手中拿过兔子,道:
“刀呢,我来杀。”
冉漾速度很快,手起刀落,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很快就上了西天。
她对着兔子尸体双手合十:“得罪得罪。”
说完,她迅速剥皮掏内脏,然后用一根树枝穿过,架在火上烤。
洗完手后,她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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